道德的計算

昨天看色戒后茶敘跟友說，似乎漢奸易先生於王仙芝以言更有人味，而不是遺棄她利用她的，正如她所說他正如一條毒蛇要鑽追她心窩一樣，幾場床戲沒有了便殘缺不全，內里含義迷語頗多，怕且要多細看一篇。

延伸談到汪丁等人做漢奸，有論如將淪陷區交給日本人管理，人民生活可能更不堪。遙想古時五代馮道宋末文天祥，前事三朝五主包括遼帝維持政權穩定，后則幽禁后拒做元宰相欣然赴義，雖則旁人勸說於水深火熱之民有利而維護之。

義有大小，互相矛盾，當以存大者近道者為尚。普通民眾不能離開，難道話活餓死，沒有選擇之下無所謂義或不義，但取舍之間亦能有出入，於自心能知。汪丁等人識書明理，於社會上知性上有更大選擇，勉顏事狼虎以救人民則何為主何為次，無異與虎謀皮及遮羞布矣。假若彼有魏文康熙在位，則獨善在身亦逸民之一途。

文天祥直通天道，不以一時得失為念，以衛道顯道為任已近宗教精神。但戲中老吳以黨義推人去死，那只是賊。義如不自發、自排、自決幾於人至於天道的話只是殺人坑人圈套而已。